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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眼欲穿(R18)

已更新:2022年3月12日

※鑒於澤村大地是生活安全部,內文提及的工作內容可能與生活安全部的工作內容不符,僅單純以他的職業來去描寫,介意者請自行迴避。

※日本水稻品質風味研究會(JSRQP)是真實存在,不過年度研討會是在秋天,而且應該會是線上舉辦。

※OOC歸我。


Summary:他從沒忘記那雙眼。遂久別重逢,天雷勾動地火。







北信介揩去了從髮根滲出、流至臉頰的一滴滴汗,即使是東北地區的夏天,也來到了28度高溫。原先蓬鬆的短髮全部濕黏地貼在皮膚上,隨身攜帶的手帕也和潔白的短袖襯衫一樣浸泡在悶熱的濕氣當中,把毛孔通通緊緊堵塞住,再加上口罩掩蓋住口鼻,北信介第一次體認到『好好呼吸』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儘管如此,北信介走在仙台的市區街頭依然無動於衷,沒有拿著任何可以遮蔽陽光的東西擋在頭上,也沒有拼命拉著衣服嘗試製造一點風來緩解悶熱,只是解開了襯杉的第一顆扣子,姿勢挺拔地站在路口等紅燈。



「……混帳嗎?都給老子閃遠點……啊!看什麼看?有什麼意見?啊?」

一個叫囂聲由遠而近地傳來,人群開始漸漸騷動,北信介也疑惑地轉頭,還未完全轉過身——騷動來源直直撞上了他,北信介踉蹌了幾步,看著撞開自己的大叔搖晃了幾下,挺起他的啤酒肚,滿臉橫肉惡狠狠地瞪著北信介,好似這條街是他建的,所有人都得讓出一條路給他。

「幹什麼啊!你還看!嗯?!」

大叔口沫橫飛地絲毫不遮掩,北信介輕拍襯衫、撫平皺摺,清澈的雙眼直視著大叔,冷靜地開口:「您要不要戴上口罩呢?」


聽到料想不到的話語、與不卑不亢的態度,大叔一時間也頓了幾秒鐘,北信介見他沒有反應,側身去翻找背包裡的備用口罩。這個舉動彷彿按下了什麼開關,大叔突然暴跳起來,氣急敗壞地大聲嚷嚷著:「你憑什麼叫我戴口罩!啊?」「你的意思是我有病嗎?是嗎?」「現在政府又沒有強制規定要戴口罩!你在這邊多管閒事什麼?!呸呸呸!」

「不,就算不是從公共衛生、而是為您著想的角度出發,戴口罩都是目前最必須的舉動,」北信介沒有皺眉,「並不是請您戴上口罩就表示您身上有病菌,每個人身上都可能帶有不同的病菌,戴上口罩是為了降低飛沫傳染的風險。現在新冠肺炎就是以飛沫傳染為主要感染途徑,大約顆粒的飛行途徑為一到兩公尺,所以戴好口罩與保持社交距離是最好的防護方式,保護您自己不會因此確診。」他心平氣和地遞出一個用夾鏈袋裝著的口罩。

人群一片安靜。聽到滿滿都是出自關心所講出的話,鬧事的大叔一時拉不下臉,說不出道歉或者道謝的話,磨著牙凶狠的面容一下子紅、一下子青的,「……所以呢!就是有你這種正義魔人!自以為是!」「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幹嗎?嗯?」「上街管理秩序啊?一個個發送口罩啊?」

「以為自己神明下凡、好不慈悲嗎?!」


「嗶——」一聲高亢的哨聲劃破街頭太過詭異的寧靜。


「好了、好了,」一位警察緩慢穿過人牆,站在大叔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亮出了警察證件,「那請問讓警察來管理秩序,這位先生您能夠接受嗎?」

停滯的空氣瞬間流動起來,從頭到尾無動於衷的北信介,這時心裡躁動了起來——一陣風颳過,帽簷底下的黑色短髮凌亂了些,像是黑鳥展翅般拍動著;劍眉底下的雙眸炯炯有神,更加挺拔的身材套上警察制服顯得魄力十足——那是昔日曾經有過一戰、率領著那群烏鴉飛向更高天空的首領。


那是澤村大地。





居酒屋裡人聲鼎沸,招呼與送餐吆喝聲此起彼落,大火翻炒、炭火燒烤,香味撲鼻、白煙四散,北信介隨著澤村大地在這觥籌交錯之間落座於吧檯,澤村開心地拿著菜單、大聲一一介紹,他經常來的時候都點這些串燒、這個辣炒得很下飯、那道配酒是再好不過了——北則就著他推薦的餐點,全部點了一輪。

「你怎麼!會在!宮城呢?!」澤村扯開喉嚨大吼,才能壓過店裡的吵雜聲。

「我來——參加——水稻品質風味研究會(JSRQP)——所舉辦的——年度研討會——!!」北也拉高音量,兩大杯啤酒被『磅!』地重重放在了兩人的桌面,「東北——宮城的米——品質一直都——很好——順便——參觀——!!」

「原來如此!」澤村將其中一杯推向北,露齒燦爛一笑,「那讓我們先為今天的相逢——」

北也舉起酒杯,與澤村相視而笑,「「乾杯!」」



「原來你現在在種植水稻呢!」澤村挾了一大塊肉,自然而然地放進了北的碗裡。

「謝謝,澤村君、你也吃啊。這會讓你感到很意外嗎?」北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除了家人以外,第一次有人會在吃飯食夾菜給他,有些——不太習慣。

「嗯——啊、謝謝謝謝!」澤村的碗裡被放進了一塊玉子燒,他立刻夾起吃掉。看著澤村吃得一臉很香,北都還未品嘗、就覺得這些料理都好好吃,「的確,現在會從事務農的人都不多了,但如果是北君的話,就不會很意外呢!」

店員端來一盤炒青菜,澤村雙手接過並道聲謝謝,「之前比賽時就認為:北君的防守一直都很紮實、進攻也是,絕對不是一朝一日練成的啊,在這些成果後面是經年累月的努力堆疊出來的吧!當時可棘手得很呢!以為能得分的卻都被接下來了!」澤村爽朗地笑著,挾了一些菜給北、再挾到自己碗裡。

「所以,需要大量耐心與細心的農務,由北君來從事,可是再適合不過了吧!」澤村扒了幾口飯,大口大口咀嚼並吞下,「呵護且灌溉許久的稻米,終於收割後烹煮出來的白飯,一定、一定非常的香吧!」

北低下頭,在澤村看不見的視角輕輕笑了,吸了一下鼻子,「澤村君真的太過譽了。」

北也吃了口飯,米香在唇齒間漫溢開來,「當時我著重的還是防守,原本以為澤村君也是跟我一樣的角色,沒想到你們這麼全力地進攻、一個防守都沒有——原來阿侑和阿治還不是最亂來的。也不該說你們亂來,這樣太失禮了,」北欠了欠身,澤村連忙揮手表示不在意,「你們都是配合訓練過多次的戰術——排球還能夠這樣打啊!我實在打從心底敬佩。」

澤村聽了,也嚷嚷起當年稻荷崎多麼難纏,原來怪人快攻是這麼容易就能複製的嗎?真是嚇壞我們這群平凡人了。兩人大笑起來,笑到差點停不下來,拼命喘著氣。


「不過看到澤村君也在進攻方面如此用心,我也不禁有了想要突破的念頭。」北喝了一大口酒,讓自己的情緒漸漸平緩。

「在農務的部分,開始思考有沒有能夠更精進的部分。現在也都全面機械化了,品質也都挺穩定的,不過我希望可以將日本的米、兵庫的米推廣得更遠。所以除了參考其他地區是否因為土壤、氣候而有所不同的栽種方法,我也開始和更多的商家做合作,除了成為供應商、還希望他們有機會展店到國外的同時、或參加國外的美食展,能夠將我們的米一併帶去國外——」

北專注地掐著手指說著,澤村的視線離不開銀白髮青年,北的氣場真的改變了、變得更加積極,談起投注熱情的工作,眼中的光芒更加閃耀。

「抱歉抱歉,我太自說自話了。」北一臉歉意地微微向前傾身,打斷了澤村的凝視。

「沒有!我只是很感動!」澤村拿起酒杯,向北致敬之後一飲而盡,又向服務生要了兩大杯啤酒,「從沒想過我能激勵另外一個人……尤其是北君。」

「今天遠遠地就能聽到北君的正論——不好意思,當初我是聽他們這麼形容的,」北擺了擺手,澤村繼續說道,「我一直覺得,人或多或少都會因為出了社會、開始工作後受到磨損,個性因此改變不在話下,失去了初衷也不少見;但北君能貫徹始終地堅持自己的信念,我其實很羨慕。」澤村有些苦惱地笑著。

「我也會常常因為工作而感到迷惘啊,」澤村看著北的視線有些失焦,「我們做這些真的能拯救誰嗎?真的能改變什麼嗎?」他垂下頭,「可是說到底,這些問題也不會有解答。」

所以,在看到答案之前,還是會鼓起勇氣、繼續往前走。

「沒有任何事情是徒勞無功的,澤村君,」北信介清澈的雙眼直視著澤村大地,那雙金瞳從不說謊、只會反映出真實,澤村沒來由地相信著,「你所做的一切終將會在未來的某天以某種形式回報的。」

澤村覺得肩膀輕了許多,他吐了一口氣,笑了開來,「謝謝你,北君。」


「澤村君挑選了一個辛苦、卻也很適合你的職業呢。」北看著換下制服的澤村,黑髮青年穿了一件合身的米色上衣,搭了一件軍綠色的工裝褲,看起來是如此率性又真誠。

「我啊——」澤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靦腆地笑了,「大概就是改變不了看顧著身旁夥伴的個性吧!在考慮未來志向的時候,菅——啊!就是我們的副隊長,灰色頭髮、二號的二傳——他建議我可以把我的性格、特長納入考量,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菅原同學也是位優秀的二傳手、與朋友呢。」北信介抿了一口酒,不知為何開始有點心悶——是因為店內太多人了嗎?

「對啊!他也是我引以為傲的夥伴呢!最近考上了附近的小學,終於要開始任教啦——別看菅那樣、他的個性可鬼靈精怪了,真不知道他教書——」

「澤村君和菅原同學的關係很好呢。」北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愣了一下,他從來不會打斷其他人說話。他在急躁什麼嗎?

「嗯,不過那傢伙和女友恩愛得很,約他出來吃飯都要三催四請呢。」澤村望著啤酒杯裡蕩漾的液體,眼神很是溫柔、也帶了些落寞。

「沒事的、澤村君,」北信介不自覺地拍了拍澤村大地的肩膀,頓了一下、再把手收了回來,「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會那麼容易消散的。」

「謝謝你,北君。」澤村撐在下巴的手放回桌面,右手的小指幾乎要碰到了北的左手小指,是那麼觸手可及、又那麼遙不可及,北的手幾不可見地抽動了一下,他的視線順著澤村的手、肩、脖,回到了澤村的臉。

澤村的笑容是如此溫暖,北信介卻突然口乾舌燥,在這個有些超載、過於擁擠的夏夜,於是他多灌了好多、好多的啤酒。





「澤村君……小心門檻……快到了、再撐一下……」

北信介肩上扛著澤村大地,半拖半拉地把人帶到床鋪旁邊。沒想到邊喝酒邊聊天得太開心了,澤村大地幾乎爛醉,北信介也沒好到哪去;但問不出來癱倒在桌上的人的家中地址,北只好把澤村扛到下褟的飯店——幸好當時因未訂不到單人房、而訂了雙人房,尚未退酒的北信介把澤村大地放倒在床上,自己跌坐在床邊地板、氣喘吁吁,不然可要有一人睡地上了。

北信介一隻手向後放在床上,側身看著躺在床上的澤村大地。滿臉通紅卻睡得安詳的臉龐,依然少年如初地那樣耿直的眼神,蟄伏在有著歲月留下的刻痕的眼皮下。

北信介懷念那雙墨眼,在球場上、一網之隔,在街頭上、座位之旁,可也眷戀此刻的寧靜,他的手指輕輕勾著、一抖一抖地伸向澤村大地的臉,像N極與S極磁鐵相吸,無法反向而去。


澤村大地忽然眼睛一睜。


北信介的手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知道澤村大地是突然剛好醒來?還是一直假裝睡著、為了避免後續有什麼『意外』發生而只好醒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也不知道該不該解釋?會不會美好的相逢就毀於一旦——


澤村大地挪了挪身子,將下巴放上北信介的手掌,喝了暈呼的臉傻呵呵地笑了,「是這樣嗎?北君?嘿嘿。」

北信介另一手捂著臉、整張臉少見地糾成一團,內心正無聲地吶喊潰堤著——防備心呢警察大人要是每次酒局都喝成這樣也太容易被趁人之危了吧!!


北信介移動了身軀,喬到一個不太明顯的姿勢後,嘗試一臉正色地和澤村勸說,才剛要張嘴——澤村的臉在他的手掌心蹭了蹭,還滿足地嘆息,「北君的手掌好厚實啊,感覺比我的大上一些呢,喜歡……好喜歡……」

喜歡?什麼?

北信介的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頹下肩膀。

那他自己呢?喜歡嗎?還是只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久別重逢而心動?或者和一個從未如此相近又不同的類型相處而激動?或者是那雙眼,在唯一一次上場時對上最多次的那雙眼,依舊讓他動容、沒有改變的那雙眼?

喜歡嗎?


「喜歡嗎?我的。」澤村大地把壓在自己身下的手硬是抽了出來,貼在北信介的臉上,他依舊掛著喝醉了傻呼呼的笑容。

『啪。』

北信介好像聽到了什麼斷掉的聲音。


北信介空著的那隻手抓住了貼在臉上的手,一個翻身跪在了澤村大地的身上,另一隻被澤村壓住的手依舊貼著滾燙的皮膚。他的臉頰也蹭起澤村的手掌,微微側過臉,在澤村的掌心落下一吻。

「我喜歡。那你喜歡這樣嗎?澤村君?」突如其來濕潤的碰觸,加上酒嗓而更加低沉沙啞的聲線,澤村全身雞皮疙瘩,莫名地開始心跳加速。

「喜……啊、喜歡……」

一個一個細細碎碎的吻如蜻蜓點水般佈滿了澤村的手掌,慢慢游移到手腕、手肘,隔著衣服到了肩頭,再慢慢往上。澤村覺得好癢、好熱,難道是因為夏天?被吻過的每一寸皮膚都快要燒了起來。北的吻開始侵占到頸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力道好像越來越大,澤村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

「——啊、啊啊!」

北沿著澤村脖子的線條,最後在耳珠上咬了一下,壓抑的鼻息全部一口氣灌進澤村的耳朵,酥麻直直從頭部竄到腳底,他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再也克制不住的呻吟從嘴邊傾洩而出。

澤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北撫著他的臉轉向自己,另一手摩娑進剛剛抓著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緊緊扣上。「這樣喜歡嗎?」北的語調緩慢,一下一下眨著金瞳。

那是一雙會令人沉淪且無法自拔的雙眼。澤村快要溺斃,卻甘之如飴。

「……喜歡。」




原來飯店的抽屜真的會備著潤滑液和保險套。北信介看著自己蘸滿順滑液、進出澤村大地的手指,有些恍神地想著。


「一下子就能吃進去三根手指了呢,澤村君。」北挺起下盤,將澤村的雙腿撐得更開,傾身拭去澤村因生理反應而不停跌落的淚珠。

那張酒醉而通紅的臉,現下因為情潮,而更加深了紅暈,看上去是多麼楚楚可憐,一點點都不像白日那位正氣凜然的警官。

「啊……啊……北君、嗯啊……」

北信介一改變姿勢,手指的角度恰好摁上了最敏感的那點,澤村覺得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到好奇怪。他想要繼續、也想要逃,但他只要一後退,就會被北架著大腿再拖回來,身子更加嵌入讓他好舒服的手指。

看著澤村意亂情迷的面容,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每一下都輾著前列腺,澤村大地的陰莖越發挺拔,頂著棉質內褲濕成一片,掛在其中一隻腳上的外褲不停晃呀晃著,澤村的手漫無目的慌亂地抓著,最後只能揪緊床單、背腰一弓,脖頸向後仰、拉出一條美麗的拋物線——

身下的動作戛然而止。


「北君……?」

澤村大地含淚地望向北信介,困惑著為什麼要在即將高潮之時停下動作,所有快感堆疊在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澤村內心有些急了。想要

「你用手指就高潮就滿足了嗎?還是——?」

北信介兩條長腿一抬一放,瞬間只剩下一件貼身四角褲。目測比澤村還要更大一包的凸起,緩慢地一前一後磨著澤村被抬起的下盤。


咕嚕。澤村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他們都是會接下挑戰、勇於迎戰的人。對於勁敵——或者曖昧不明——發出的邀請更是不能拒絕。澤村用腳趾勾下了北的內褲,攀爬著青筋的性器掙脫而出,猙獰且巍然地挺立著。

「來吧。」澤村抬起下巴,露齒一笑。


北信介臉色一沉,把澤村大地翻過身,順勢脫掉了澤村下身的所有布料,拉過他的兩隻手反折在被上扣住,用自己的大腿把澤村的再次撐開並穩穩卡住。

。北信介看著緊繃的背肌就向一座座涇渭分明的山丘,緊緻的隆起、美麗的線條,這也是為了理想所積累的努力成果吧。北信介忍不住在頸椎與胸椎的交接處印下虔誠的一吻。

澤村大地則因為這一吻,與同時推送進體內的粗壯,忍不住長長嘆息了一聲。


確認澤村大地的身體並無異狀,北信介一手扣著澤村的雙手,一手抬起他的腰,慢慢擺動起來。澤村的體內好熱、好熱,絞得好緊、好緊,抽離時肉壁纏得捨不得他離開似的、插進時又努力地敞開迎接他。

北信介咬緊牙,在如此緊密的甬道抽插,感覺隨時都會繳械。

澤村的臉側躺在床上,規律的抽插讓他被填滿得好舒服——比手指還要舒服——他從沒想過會有被開發屁股的一天,雖然腦袋還半浸泡在酒精裡,但他迷迷糊糊地覺得對象是北信介真是太好了。

北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換言之、也會是個可靠的夥伴。那在做愛上呢?


「信介,」澤村閉上雙眼,感覺到身後的動作倏地停下,「你這樣就滿足了嗎?」

北信介的手輕輕順著澤村身軀的輪廓描繪著,停在了臀部,「我怕你疼,大地。」

那一聲喊得澤村心裡又酥又軟的,漫不經心想著是否北也會有一樣的反應,「我沒有這麼脆弱,信介。」

「我可以承擔你的一切的。」

北信介瞪大眼——這人怎麼總是能、能讓他義無反顧地踏出一步呢?——他笑了,笑出淚水來,在澤村疑惑地睜眼時親上了他的唇畔(也把陰莖抵到最深處)。

看著也瞪大眼的澤村大地,北信介很是滿意,覆在黑髮青年的耳邊悄聲地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澤村警官。」




澤村大地被後方激烈的動作撞得整個人趴在床單上前後搖晃著。

「啊、啊、啊……嗯啊、哈啊……啊、啊……」

他的腰被抬得更高、手依舊被固定在背後,只剩下頭部是支撐點,沒人撫慰的陰莖在小腹與床單之間摩擦著,顫巍巍地龜頭不停吐出剔透的體液,澤村無意識地不停叫喊著,喊到聲音都快破掉,後方的撞擊仍然沒有停歇的意思。

「嗯……啊、哈、哈……呃啊、哈啊……」

澤村的淚水與口水塗滿了臉龐,甚至沾濕了床單,他的眼神無法聚焦、四肢無力只能任憑擺佈,北信介每一下都幹得很深,不只輾壓過前列腺,還狠狠衝到結腸口,似乎想要撞開那小小的出入口,再開啟一個未知的新世界。

「信……我、啊……信介、信、啊……啊!!」

聽著澤村被自己撞得支離破碎的呼喊,北信介覺得自己更硬了。他俯身咬了一口澤村大地的腰窩,得到了一聲驚喘、與收縮得更猛烈的反應,北信介勾起嘴角,繼續吸吮著澤村的腰幹。

「嗚嗚……信介……」


「啪!」


澤村的啜泣被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他驚愕地回頭看著抬起手的那人,雖然不痛、但——

「你夾得更緊了,大地,」啪,北又打了一下澤村的臀,「原來你喜歡這樣嗎?」

「我沒——」「但是你的身體如此告訴我的。」北的手指刮過澤村的肌膚,搔癢感尚未退去,啪,稍微加重的力道再度落下,又麻又疼的痛感居然疊加在快感上,澤村不知不覺收緊了身子。

「太緊了,」北揉捏澤村的囊袋,「太緊了,」北舔舐了澤村的耳窩,「太緊了,我要怎麼動呢,大地?」北的胸貼著澤村的背,慢慢抽出性器,幾乎要到了洞口,澤村越發感到空虛——


一口氣捅到最底。


沒有辦法動根本是騙人的吧!

澤村在心底尖叫著。北更加大開大闔地猛幹,偶爾穿插一些淺進淺出,更多地還是幾乎要翻出腸肉,再全部塞回去穴內。潤滑液被攪得甚至產生泡沫,打濕了北的陰毛、與澤村的,在接合處糾纏了又分離,一蹋糊塗,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

「我要……去、啊……了……嗯、啊……」

澤村的陰莖在布料之間來回摩擦,加上前列腺不停被強烈刺激,前後的快感讓他近乎無法思考,只能道出最直白的生理反應。

「再忍忍好嗎?我們一起到,好嗎?」

北停下來,他的全身重量壓在澤村身上,窒息中卻有種莫名的安全感。澤村點了點頭,北在澤村的頸側親了一口,腰肢發狠似地重重操幹起來。

「啊!啊!啊!太、太多啊!嗯啊!啊!」

叫床聲在北的耳裡聽來都是種鼓勵,他抓準澤村的敏感點,每一下都準確地戳著,用自己的身體壓住澤村的雙手,空出來的兩隻手往前伸,揉捏澤村的胸肌。手感真好。北又一次喟嘆。

「不要、啊!我害、害羞嗯啊!啊!」澤村大地哀號著。

「可是我喜歡啊,大地、不喜歡嗎?」啊,又絞緊了。北信介搓揉得更大力,還掐了一下澤村的乳頭,滿足地得到了腸道誠實的回饋。

「喜、喜歡……信介、怎樣都、都喜歡……啊!」

澤村大地老實的告白差點砸得北信介無法招架,北不再到處游移,專心地埋頭苦幹,沒有一次進攻隨便帶過,扎扎實實填滿澤村體內,不留一點隙縫地鑲嵌著,北的擺動越來越快,他感受著澤村身體的變化——


「——啊!啊啊!」


澤村大地的精液噴灑在自己與床鋪之間,整個胸膛變得黏糊糊一片;因為高潮而劇烈收縮的肉穴讓北信介也把持不住,把精液也通通灌進了澤村體內深處。

北趴在澤村的背上,兩人大口大口喘著氣,歇了好一會兒才拖著身軀緩慢離開。還半硬著的陰莖彈出了澤村的後穴,潺潺白濁淌洩而出,流進了澤村的大腿內側,直至白色床單。


「啊。」糟糕,忘記戴保險套了。北信介面無表情地想著。





澤村醒來的時候,天空剛露著魚肚白,他眨了眨眼,努力撐開乾澀的眼皮,也撐起自己痠痛到爆炸的身子。手機呢?現在幾點?還好今天不用值勤……澤村在床頭櫃遍尋不著,他轉過身——


「!!」


北信介已經穿戴整齊,白色襯衫一點點皺折都沒有,扣子規矩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姿勢標準地跪座在床畔。

「……怎麼了,北君?」澤村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地幾乎出不來,尷尬地抓了抓頭。

聽到這個稱呼,北信介微微皺了眉,他慎重地拉過澤村大地的手,緊緊握在兩隻手裡。

「澤村君,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聞言,澤村的臉瞬間燒紅。喝醉是喝醉,他也沒有醉到斷片的程度,發生什麼事情姑且還是記得的,畢竟自己身為警察,可能會產生什麼糾紛也心理清楚——

等等,北君不是那種人吧?

澤村的臉一下子又刷白,一時間不知道想不想要聽北信介接下來的話,他尋思了幾秒,決定開口時——


「請讓我對你負責,澤村大地先生。」


「咦?」另一種出乎意料讓澤村傻住。

「鑑於昨天晚上沒有進行安全性行為,雖然我已經幫澤村君清理完畢,但還是怕會對澤村君日後的生理造成影響;澤村君的職業是不能容忍有任何身體上的疑慮的,所以請讓我負責。」

北信介一臉正經地講完話,澤村又花了好幾秒才消化完他所說的話,頓時心底空落落地。

澤村皺起眉頭,嘗試掩蓋失望的表情,「這其實沒——」


「就我個人的立場而言,我希望對澤村君的身體、與心理,負責一輩子。」

澤村大地看著北信介游刃有餘的笑容,才發覺自己被挖了坑、拐出最真實的反應,他又氣又好笑,不理會北也不是、開心說好也太容易——

但他感受到了攅緊自己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著。

澤村笑出聲,另一隻手覆上了握緊自己的北的雙手,他使力把北拉近,側過臉在他的唇上蓋下一吻。軟軟的啊。澤村看著北愣神的表情,得意地想著。


「好的,我願與你白頭偕老,信介。」

澤村大地的笑容如此燦爛,連帶北信介也笑彎了眼眉。北信介湊近澤村大地,欲意再次討要一個綿延的吻。

「我們的久別重逢,是為了不再放手,大地。」


他們再次雙唇交疊。



by 匿名排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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