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妖
*篇名出自yama同名歌曲
*R18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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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陽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影山飛雄最近總出現在他的夢裡。如果只是夢見影山就算了,可最近他夢裡的影山飛雄總穿著艷紅色的高跟鞋。如同火焰般的豔紅熊熊燃燒,灼熱到要將他燙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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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救命,影山君!」原本目的是催促影山快點去球場的日向站在教室門口捧腹大笑。
「笑什麼,日向呆子!」影山大吼。被隊友嘲笑的他照理說應當要衝過去給不知好歹的矮個子一拳,但無奈現在受外力所制伏,根本沒有辦法自由走動。
影山無法行動自如,日向倒碰碰跳跳地向他走去,甚至舉起手機上上下下拍個不停。日向臉上仍然掛著賊笑,影山在日向一進到他觸手可及的攻擊範圍時立刻舉起手來一記漂亮的劈頭攻擊。
「很痛欸——!」日向朝影山抱怨道,但一切顯然是他自作自受,影山毫無歉意。
「給我把照片刪掉!」影山伸手要搶過日向的手機,可行動不便的他怎麼可能鬥得過四肢發達跟猴子一樣的日向?只見日向又碰跳著快步往其他地方跑去,他才剛跨步要追上,卻又差一點被絆倒。該死的——!影山在內心吶喊,可不知道究竟是指現在的狀態、難得把他逗得團團轉的日向,抑或兩者皆是。
——哇嗚 原來國王大人有這種特殊癖好
——其實還蠻適合影山同學的⋯⋯?
——哇啊 原來影山不來練球是在忙這種事嗎!
群組通知不斷跳出,影山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日向那蠢貨做了什麼好事,他現在立刻就想把手機砸向那個呆子!
「唉——影山君別生氣了,我把你拍的這麼好看欸!」日向笑嘻嘻地把螢幕轉到影山面前,為了練球換上的白T黑短褲,膝蓋上還套著防止受傷的護膝,照片大體上與平時沒什麼不同,但重點在膝蓋以下——修長雙腿正踩著鞋跟長達十公分的紅色高跟鞋。「這樣是不是超過一百九十公分了啊,哇,太高了吧,我也想長這麼高欸!」日向不怕死地在影山面前比劃自己與穿上高跟鞋的影山之間高度的差距。就在影山要出手打人的同時又被日向躲掉,大幅度的揮動手臂加上穿著不熟悉的鞋子,影山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向前傾——眼看就要摔倒,好在日向即時抓住他的手腕,讓他迴避了與地板的親密接觸。
紅色漆皮在光線的照射下映出漂亮的反光,如同揉碎的玻璃般,日向好似在上頭看見自己的倒影,還有影山被拽住的手腕。有什麼正衝上腦門。豔麗赤色中的兩人維持著微妙的平衡,日向無法用言語構築腦中正在形成的能量,也說不出那股奇異的平衡究竟是什麼。他只得在確認影山站好後放開手,扯出笑。
「小心點,快點把這雙鞋換掉去打排球啦!」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日向呆子。」
日向最終仍是帶著影山手刀伺候所留下的腫包走出教室,而影山則是被班上的女同學們——也是讓他穿上高跟鞋的始作俑者——強迫把高跟鞋帶回家,要他練習穿著跟鞋走路,現在這樣光是起身就快跌得狗吃屎是不行的。影山被始作俑者們告誡,手上除了練球用的側背包外還多了裝著紅色高跟鞋的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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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陽還是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他夢裡的影山飛雄穿著紅色高跟鞋。明明是在練習衝刺上斜坡,影山卻仍是穿著那雙一點也不合適的漆皮高跟鞋。影山光是邁出步伐就已經歪歪斜斜了,怎麼可能跑得起步來?日向一面疑惑一面催促著影山,影山要他別吵,接著吃力地一步一步走上斜坡。日向看到影山這副有些狼狽的模樣反而笑不太出來。他在影山即將踉蹌倒地之際伸出手,眼前的畫面卻又回到那天第一次看見影山穿著高跟鞋的教室。如同碎玻璃般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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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發現影山最近除了裝練球用具的側背包外,有幾天還會多背一個鞋袋。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裡頭放的是那雙幾乎稱得上是讓他魂牽夢縈的紅色高跟鞋。
可他卻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不曉得那衝動是由何種心態而生,是好奇、是想看笑話,抑或想再見一次那在他夢裡反覆出現的畫面,或許是全部的總和,又或許全也不是。在一次練球結束後——整個社辦只剩下兩人時,他開口向影山問道:那是什麼?影山沒有好口氣的回應,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日向繼續死纏爛打,影山只是撅起嘴,一點也沒想告訴他正確解答的意思。日向見他是沒有回答的模樣,只好將自己早已猜到的事實吐出。接著,他得到了影山撿起還沒收進肩背包的排球往他頭上砸的重擊,以及宏亮的撞擊聲和「知道了還問啊,日向呆子——!」
影山也不曉得為何自己又在日向面前穿起了高跟鞋。第一次那是恰好,是迫不得已,他已經答應班上的同學今年學園祭會好好配合,誰叫日向就剛好撞見正在試穿的他。那這一次呢?影山曉得自己大可以拒絕,但日向一直在旁邊喋喋不休地要他再穿一次,反正之後還是要穿吧?他在旁邊還可以幫忙看自己到底站姿如何、快要跌倒也能即時幫忙⋯⋯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也許他早就知道答案了,明明就是兩件毫不相干的事,他卻好像看見了站在球場的日向。日向的眼底有種深不見底的渴望,如同在球場上渴望自己的托球一般。他毫無拒絕的權力,他被制伏在那如潭水深的欲求中。
經過幾天練習,影山幾乎能穩穩地穿著這雙他這輩子從沒想過會穿上的鞋子走路,雖說現在走路不成問題,不過學園祭當天的他可是要穿著倒水、端盤子,甚至可能得換上裙子。再往下想他只覺得背脊發涼。坐在一旁的日向看得十分專注,如同在觀摩球賽。影山搞不太清楚日向到底在發什麼神經,看著自己穿高跟鞋走路就這麼有趣嗎?到底有什麼好看?這麼想的同時他的左腳踝不小心往外歪了下。他伸手撐住桌緣才避免摔跤。桌子旁椅上的日向嚇了一跳,急忙跳起讓座,蹲下身確認影山有沒有拐到。影山轉過身坐上椅子,看著日向蹲在自己腳下。兩人對到眼的剎那,影山似乎又看見了褐色瞳孔中深邃的渴求。他被震懾,那不見盡頭的能量快將他拆吞入腹。
日向一連喚了好幾聲,卻得不到任何回應。該不會真的傷到腳了?這下糟了,全日本最頂級的排球選手難道即將在此葬送職業生涯?不,不對,現在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的狀況,他必須快點做緊急處置!日向蹲在影山面前,將影山的左腳放上自己的大腿,在要幫對方脫下高跟鞋的那刻他才聽到影山的回應。
即便影山已經重複好幾次他真的沒事,日向仍是不放心的不斷追問。日向將影山輕踩在他精壯大腿上,纖長的腿微微抬起,把那隻穿上時仍稱不上完全習慣的紅色高跟鞋脫下,影山好像叫他住手、問他在做什麼,但進了日向的耳裡卻成了玻璃被揉碎的聲音,他的手正握著碎玻璃,手中流出的汨汨鮮血成了跟鞋的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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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陽輕柔地抬起影山飛雄因長年訓練而被雕塑的漂亮的小腿,肌肉緊緻而結實,卻不會過於粗壯。全因排球是一種向上飛翔的運動。他的手撫過影山方才扭過的左腳踝,低頭吻過那凸起的硬骨,再把那一點也不合適的鞋扯下。日向的手心毫無徵兆地流出鮮血。兩人卻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不發一語。
日向將鮮紅的血腥往影山的腿上抹上,再用舌舔舐掉。從腳踝一路向上、小腿、膝蓋與大腿。腥血的氣味在舌尖蔓延,他卻甘之如飴。手心的赤紅全被抹去之時,日向幾乎是把頭埋在影山的雙腿間。影山卻搞錯重點似地將手伸向他的額葉,輕輕地抓了一把額前的瀏海,道:「頭髮太長了,真不適合你。」
日向翔陽真的覺得自己很不對勁。奇異的夢縈繞,真實與怪異參半的夢境讓他比平時更早清醒,連同下身也提起精神來了。他抓住腦中即將消散的飄渺夢幻解決聳立的慾望。賢者時間並非被一片空白佔據,他的腦海裡出現夢中影山抓著自己瀏海說話的模樣。
他的腦袋依舊一片混沌,但仍是騎上腳踏車,翻過山頭,展開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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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不願面對的日子終究還是來了。他踩著終於能稱得上是熟悉,得以自在行走的紅色高跟鞋,手上端著碗盤,在桌椅間穿梭。教室前門傳來吵鬧的嬉笑聲,剛送完餐的影山往外頭一看,發現熟悉的人們正探頭尋找他的蹤影。他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要去送下一份餐,可外頭那些人怎麼可能饒過他?他們鎖定目標後便大搖大擺地跑到影山面前,其中兩人笑個不停,如同日向第一次看見影山穿高跟鞋時那樣。
「咳咳,跟兩位介紹——這是我們家影山醬!」橘髮少年故作正經地介紹著,但得到的是「影山醬」的一記手刃跟一句閉嘴呆子。
「前輩們好,先找位子坐下吧。」影山把三人領到空桌前,在三人坐下後端著水杯和菜單走上前。「菅原前輩⋯⋯可以不要再拍了嗎?」影山十分無奈,另一個平頭前輩仍是笑個不停。
「欸——好吧,田中你也⋯⋯噗⋯⋯別笑了。」菅原將手機放了下來,順勢拍了一下隔壁田中的背。雖然嘴上要制止田中,自己看著面前的影山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有這麼好笑嗎?」影山撅起嘴,先看了看笑倒在桌上的兩個學長,再瞪了一眼日向,日向感覺到殺氣迅速的搖了搖頭,又用手勢比了比,表示自己才不知道,試圖脫罪。
菅原的笑先停歇,「其實也不是真的好笑,就是看到影山你穿成這樣就覺得⋯⋯蠻好笑的。」他回覆影山的疑惑,但影山顯然無法理解菅原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聽女同學們說這是什麼⋯⋯削肩洋裝?字怎麼寫都不曉得。總之是一件無袖的圓領黑色洋裝,長度大概到膝蓋上一些,胸口前不知為何還開了一個洞。影山不是很懂這樣看起來究竟是如何,不過在試穿的時負責的同學不斷地點頭叫好,所以其實是很好笑的意思⋯⋯?
影山似乎被菅原誤導了。
「原本聽到女裝餐廳以為就是隨便穿個裙子而已,沒想到你們準備的那麼認真。」終於停下笑的田中對影山說道。田中這麼一說,影山也略有所感。包括他在內所有外場人員身上的衣服都是手工縫製的,每一件都經過適當的剪裁與設計。處理內部佈置陳設的同學最近也都忙到七晚八晚才離開,在器皿、菜單上也耗費了不少心思。或許因為是最後一年,所以大家才這麼拚命嗎?
影山將菜單分給三人,才正要開始介紹品項又被三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打斷。
「欸你們看,居然有鰻魚飯,會不會太高級了!」
「這個什麼?豬肉咖哩飯加溫泉蛋,這完全是影山的喜好吧?」
「不知道要選什麼欸——!」
影山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站在這三個人旁邊,他約略介紹一下便轉身要去做其他事,在他離開之前日向問他會忙到什麼時候,他抬頭看看時鐘,給出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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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飛雄覺得自己最近對日向翔陽言聽計從的情況好像有點嚴重。
輪班時間終於結束,影山覺得自己忙到像是打完一場球賽那樣。雖然沒有大幅度的奔跑與跳躍,但穿著高跟鞋來來回回點餐、送餐和帶位其實遠比想像中辛苦。一顆橘色的毛絨絨腦袋在門外晃來晃去,影山剛好在離門不遠的地方,他向外邁出腳步。對方問他忙完了嗎?他點點頭。日向說了句: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就拉著他往前走。他根本還沒來得及把衣服換掉就被對方帶著走,他明明可以拒絕,卻又自己將機會丟失,如同那天日向希望他穿上高跟鞋時一樣。
日向拉著影山到了一間無人使用的教室,幾乎一整條走道都沒有人。但仍是能聽見外頭吵鬧的嬉笑、吆喝聲。影山問日向來這裡做什麼?日向指了指窗前的景象,他笑著說,你看,可以看見體育館欸!影山皺眉,就為了這樣嗎?日向又說,你還記得嗎,我們剛入學的時候因為太不合了,被禁止進體育館練球,這裡也看得到那時候練習的地方。然後日向又叨叨絮絮地說了很多,譬如IH、譬如春高、譬如練球的情況。日向靠著窗一一細數著從初見到現在的一切,酸甜苦辣鹹,當年曉得要跟眼前的人成為隊友是天打雷劈的衝擊,如今三年青蔥竟是一瞬即逝。
影山聽著,偶爾插幾句話。他眼角瞥過楓葉飄落,燦紅的楓葉落下,葉落與日向的話語忽然在影山心中激起迴響。
「已經秋天了啊。」影山說了句毫無關聯的話。
「嗯,對啊⋯⋯啊對,差點忘記,帶你來這裡也是因為可以看見漂亮的楓樹喔,之前偶然發現的!」日向看著因風而落的紅葉,後背被添上外來的重量。「影山君怎麼突然撒嬌啊。」對方扯著他的衣服下擺,嘟囔著說才沒有。
日向轉過身去,見影山坐在他身後的桌上,又是那副撅起嘴的模樣。他彎下身,雙手捧住影山的臉,在對方的睫羽上印下一吻。影山被搔得癢,眨了眨眼,黑色的翅膀拍了拍,一睜眼是日向專注的神情。他見日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仔細地看著他,開口問他在幹嘛,日向回道:「你是不是有化妝啊?」影山點點頭:「美羽今天來幫忙畫的。」,「眼皮上亮晶晶的,剛剛在班上沒有注意到。」日向用指腹蹭了蹭影山畫上眼影的地方,沾上手的是帶著淡橘色亮粉的淺褐。再用另一隻手指掠過影山的嘴,「不過這裡就很明顯呢。」他往影山的嘴角咬過,「這是什麼顏色啊——好像是紅色但又帶一點橘色?」誰會知道啊,看起來不都一樣嗎——?影山在內心腹誹,他不想回答,也不知該怎麼回答,直接伸出手攬住日向毛絨絨的腦袋,也往他的唇瓣咬去。
比起親吻更像是互相啃噬,兩人一來一往的進攻著彼此的雙唇。唇舌交戰,互不相讓。像站在球場那樣,相互挑撥,迫使雙方展露出更深的衝動。想要贏球的衝動、想要變得更強的衝動、想要飛的更高的衝動。現今則是想要佔有對方的衝動。日向俯身將影山壓在桌上,一隻手撐著桌面,另一隻手不安份的往下探去。將手伸進胸口間開的洞,才剛要搓揉對方的乳尖,就被影山不甘示弱地反擊——直接往自己的下身撫去。日向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倏然中止了全身的動作。在兩人唇瓣分離的那刻,影山露出一彎挑釁的笑起身,日向很清楚,那個笑的意思代表著「這次是我贏了」,他脫下制服外套,將衣物向地上扔去。再次低下頭,展開第二回合的攻防戰。
日向啃咬著影山的頸間,他能清楚嗅到對方的汗味,如同催情,他更加賣力吸吮。手往方才沒得逞的胸口撫去。影山被咬得牙癢癢,發出了幾聲悶哼,手又摸上日向的下體。這次日向沒有動搖,他隔著外褲搓揉,對方很明顯地有所反應,他試圖解開對方褲頭上的皮帶,纖長的手指在不斷地嘗試後終於拉開。摸進對方的底褲,用指挑逗對方已然蓬勃的陰莖。手蓋上柱身,來回描摹著上頭的青筋。接著又順著頂端的冠狀畫圓,直至前端分泌出透明液體他才停下手。日向的胃口被吊了起來,影山卻不再繼續。他把手從褲頭裡抽出,盯著指頭沾上的液體,他放到嘴前,伸出舌舔過。嫣紅舌尖觸碰上指尖的畫面完整地收進了日向的眼底。這樣的動作衝擊已經不小,更可怕的是影山這一連串的行為居然是無心之舉。日向把頭倚在影山的肩上,嘟囔著這樣是犯規吧!影山不明所以,追問他什麼犯規了?啊啊——犯規不犯規已經沒有意義了,在落入情網的比賽中自己早就沒有勝算,頂多只能跟對方打成平手吧。日向心想,又往影山嘴上吧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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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的交互中,每當影山飛雄對上日向翔陽的目光時,他屢屢看見那如猛獸般的欲求,想將他肢解、將他吞噬如此充滿威嚇性的渴望。而影山似乎又想起那日練球結束之時的情景,他終於認知到這是什麼樣的感受——雖被震懾住,卻並非恐懼,而是想要深入那不見底的潭裡,看那慾望究竟多麼龐大。想與之共舞,也想為之所食。他其實正享受著被日向侵蝕。他曉得,在對方佔有自己的同時,自己也正侵略著對方。他們正為彼此染上自己的色彩。
「抱我。」當影山釐清心中的思緒時,喉頭便不由自主的吐出這幾個字。他在日向耳畔低語。日向怔了怔,嗯,他這麼回應。他又將影山向下推倒,把那雙纖長的腿舉起,讓影山的腿分別跨在自己肩上。雪紡材質的裙擺順著地心引力下滑,整雙修長大腿一覽無遺,裙子下還穿著運動用的內襯緊身褲。日向一把拉下緊身褲與最底下的內褲,影山早已挺立的下身彈出,日向拉下方才已被解開的褲頭,將兩人已然膨脹的慾望貼在一起。正要擼動之時影山的手也貼上來,兩人用來接發球的手現正包裹著彼此的情慾。雙方的粗喘混雜著外頭的喧鬧聲,似乎有些罪惡,但這份微弱的罪惡感在性慾之前又能起多少作用呢?喘息聲變得越來越重,被壓在身下的桌子隨著兩人的動作微微晃動,終於,晃動停止,不曉得是誰先繳械,黑洋裝被畫上了白濁痕跡,勾勒出淫靡春色。
日向握起剛射完精的疲軟性器在影山的會陰及穴口前磨蹭,看向影山還在喘氣的模樣,下身又開始充血腫脹。他滑過影山的股縫,卻遲遲不往裡頭深入,影山用鞋跟敲撞他的後背,要他快點動作,他卻不以為意。又將影山的大腿抬起,讓兩條腿一同倚在右肩上,他將手指埋進精實到幾乎沒有縫隙的腿跟,硬是在肌肉與肌肉間敞開了小小的洞口。日向將勃起的陰莖往那小洞插入,「今天沒做好準備,只能這樣了。」日向對影山說。把腿夾緊。他又對方耳旁輕聲道。影山全身的汗毛豎起,彷彿所有的神經都往那個被插入的地方聚攏,感受瞬間被放大數倍。日向挺著腰,把陰莖往內送,再往外抽。動作不斷重複,速度越加越快。影山被奇異的感受包圍,明明那裡只是兩條腿中間,卻被陰莖不斷摩擦,蹭得熱辣辣的。明明不是真正被進入,身體的酥麻感卻與被進入後穴無異,而被刺激的性器也逐漸脹起。他看著日向賣力挺入的模樣只覺喉嚨一陣乾渴,喉結滾動,他湧起了想吻眼前之人的衝動。於是他伸手拉住日向,把唇死命地貼上去。與之相伴的是鞋跟相互敲擊的聲音和打在下身的一陣濕熱。他們在熱烈的吻中將自身的顏色塗抹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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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向翔陽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順著影山飛雄的腿根一路向下親吻。似乎與依稀記得的夢境相似,卻又略有不同。現在沒有夢裡的赭色血跡,只有白濁精液,同樣冶豔,卻又有說不上差異。吻到腳踝之時,他將那雙紅色高跟鞋輕輕褪去。
「穿著這個不能打排球吧!」他揚起那如艷陽般的笑對眼前的人這麼說,這次他沒有聽見玻璃被碎裂的聲音,只聽見了對方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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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撿起剛剛被他扔在地上的制服外套,拍了拍,遞給影山,「這樣穿會冷吧?」又不知道從哪找出了衛生紙,將對方身上的痕跡擦拭。確認對方身上乾淨之後一屁股坐到影山的旁邊。
「謝啦。」影山將日向的外套蓋在身上,方才的性事耗了他不少力氣,他將身子往日向靠去。兩人浸在學園祭歡愉的氛圍中,看著窗外落下的紅楓。這
「我以為你會拒絕欸,班上的事。」
「⋯⋯都最後一年了。」
「哇——影山君終於好好融入群體生活了,真令人欣慰!」
「少用那種口吻說話,白癡呆子!」
是啊,都最後一年了。IH結束了,剩下春高了啊,剩下最後的春高。
「頭髮太長了,找時間去剪一下。」影山伸手撥了撥日向額前的瀏海,與夢裡相似的語句讓他愣了幾秒。他嗯嗯啊啊的應了幾聲,目光則掃到了被他脫下的紅色高跟鞋。
日向翔陽再怎麼看也看不出那豔紅究竟是哪裡灼熱到要將他燙傷。反倒是口氣兇巴巴,現在還倚在他身上的這人的體溫更加像是火焰。並非要將他吞噬的烈火,而是帶來溫存與明亮的燈火。
他的燈火呀——最後的春高能否一同立於中央球場呢?一定可以的吧,日向翔陽看著身旁被睡意纏身的人又露出了溫煦如日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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