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調
佐久侑《在這座城市遺失了你》
*HE請安心食用
*病侑描寫注意
*大概有16r描寫
*宮雙胞胎背景捏造注意
*爹系男友佐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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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有些過分炎熱的午後,金髮的青年穿著黑色無袖背心,整個人趴在被老舊電風扇嗡嗡吹著的墨綠色沙發上,雙腳百無聊賴的在空中上下踢,嘴裡則含著手上的藍色蘇打冰棒,室溫高的讓那黏稠的融體悄悄流到下方握著木棍的指節上。主人動了動稍嫌黏膩的手指,接著從沙發上坐起身,站在他一直盯著的磁磚地板上。
下一步竟是一邊大叫一邊把手上剩一半的蘇打冰棒往地上砸!
似是變本加厲的,青年伸出白皙而勻稱的右腳將地上那塊清甜的藍色冰塊當成仇人一般狠狠的踩上去,不受控的大吼大叫並用腳蹂躪那已流淌成糖水河流的蘇打冰,使他的腳底板沾上了大面積的亮晶晶液體。
房裡的同居人聽到如此大的動靜卻是不疾不徐的走出來,在看了一眼地上的慘狀後只是微皺了下眉頭,然後轉身要去儲藏室拿拖把清理。
可怕的習慣上他的模式了,佐久早想。
「侑,借過。還有把你噁心的髒腳移開,然後給我去浴室洗乾淨。」宮侑聞言只是抬起了頭,接著笑了一下。
「臣臣。」佐久早轉頭,接著便看到對方將曲起且沾滿糖液的手指湊至嘴邊,眼帶挑釁的看向他膚粉色的薄唇,接著伸出靈巧的舌頭將自己白皙的手指含進那雙紅唇之中,形成鮮明而艷麗的對比。
宮侑極盡全力蠱惑著他的目標,他發情似的舔弄著每個指節,吸允到指尖泛白,好像在品嚐一道三星級料理。他把食指和無名指從嘴裡緩慢吐出,四隻手指微微曲起,在津體的反射下被照的亮晃晃,佐久早瞇起了眼。
像是被光線刺到了瞳孔,也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須臾之間,黑髮男人將作怪的狐狸的手腕制住,眉頭皺到可以夾死三隻蒼蠅。
「臣臣~臉色這麼差幹嘛,又不是要吃了你。」
「你自己沒點數?手上細菌這麼多,你還真敢舔。」
「不這樣,臣臣怎麼會想要抱我。每次都嫌我髒,但誘惑你的時候那個地方倒是很誠實。」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抱你。」
「欸~為什麼!?」
「沒為什麼,沒心情罷了。現在,去洗手。」
宮侑聞言撇了撇嘴,看上去很不開心,但還是乖乖去洗手洗腳。
佐久早看向走去浴室的宮侑,便走去儲藏室把洗好的拖把放著,又習慣性的揉了揉太陽穴,看上去很苦惱。事實上,佐久早的確在內心天人交戰著。
「我可不能上病人上的那麼頻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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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侑剛診出精神疾病時,他們倆才剛剛交往沒多久。在盛夏的其中一天,佐久早去宮侑家找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正拿著桌上的美工刀割自己的左手腕,那上頭又深又長的傷口血流不止,染紅了米棕色的毛皮地毯。
接著一叢金髮染上了地上艷麗的鮮血,在無光澤的髮絲上隨機浸染, 醒目的紅色佔據了佐久早慌亂的純黑瞳孔。
「宮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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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每次當你們分開沒多久,他就一直吵著說要找你。」宮治和侑的父母在他們大學的時候便車禍身亡,於是雙胞胎兩人同住在東京自租的房子,自然也知曉對方的狀況,但治卻萬萬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宮治聽聞佐久早傳來的消息,不久後便風塵僕僕的來到醫院,此刻與佐久早並排坐在急診室外的塑膠椅上,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所以,你早就覺得會變成這種情況?」
「不,我沒想過會這麼嚴重。」
「你的意思是,他有這些跡象?那你為什麼沒有叫他去看心理醫生?為什麼不跟我講?」佐久早眼睛睜大著轉頭瞪宮治,沒有發覺到他的音量大到可以在這空蕩的走廊引起回音,直到治迴避他的眼神看向走廊那頭的護士,佐久早才加重著鼻息轉過去坐好。
「抱歉。」
「沒事,我也有錯。就像我說的,我沒有想過會這麼嚴重,畢竟他歇斯底里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而且,告訴你他的情況,如果被侑發現的話我應該就不會坐在這了。」
「但是…。」
「請問是宮先生的家屬嗎?」佐久早還未說完,醫生便從急診室裡走了出來。
「是。」宮治站起身。
但反觀佐久早只是坐著,但臉黑的就像烤焦的魚皮。
「後面那位是…?」
「他的朋友。」佐久早搶話道。
醫生給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宮先生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不必擔心,等等你們就可以去病房看他。但提醒你們,宮先生因為有割腕行為,我們只能治好他的外傷,但心理上的問題,建議你們幫他找一個專業的心理醫師,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安排院內的專業醫師。」
「謝謝你,醫生。」治和佐久早向醫生道謝,但對方只是擺擺手,順便示意他們進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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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你確定?我不認為你會有耐心照顧他。」趁著宮侑在飲料販賣機前恍神,治皺著眉問佐久早。
「剛剛心理醫生也說了,她找不出問題,建議另請高人。我認為國外應該比較有希望。」
宮治撇撇嘴,眼睛瞄到宮侑。「啊啊,你真的很喜歡他。」
「閉嘴吧。我想你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照顧他。」
宮治揉了揉眉心,轉身靠著牆。
「好吧,麻煩鬼就托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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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先生,我認為你必須要做好減少與他親密接觸的次數。他雖然的確患有精神疾病,但你要知道,某方面來說你對他的影響,遠遠超出你所想像的大。」
佐久早看著對他講了一連串英文的心理醫師,一如往常的皺著眉,心理醫師以為他聽不懂,正張嘴想用更簡單的語法再闡述一次,沒想到佐久早只是說了聲Thank you.便轉身摟過宮侑的腰揚長而去。身後的心理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Nobody can save him, Mr. Sakusa. Only you can.”
佐久早沒有回頭,這句話是否有傳進他耳裡,就連他本人也無法給出答案。畢竟他已經不確定自己是生氣到不願交談,抑或是逃避這令他難堪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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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佐久早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宮侑只是瞇起狐狸似的雙眼,一掃剛剛被拒絕的不愉快,馬上又笑嘻嘻的跑去跟佐久早擠在沙發上。
「ねね,臣臣,我們去海邊好不好!」
「侑,你有什麼毛病?」
「我們好久沒去了欸…都住來邁阿密了…」佐久早撇了他一眼,金髮狐狸噘起了唇,黑髮男人不得不把自己的捲髮梳上頭頂,好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會該死的那麼想親上那作亂的戀人。
「現在都四點半了,去就已經傍晚了,而且現在這麼熱。」
「傍晚就不會那麼熱啦!」佐久早拗不過,翻了個白眼。
「東西收一收,我去開車。」
「臣臣最好了!」宮侑得逞的開懷大笑,抓過佐久早就是一陣亂蹭,搞得佐久早最後還是將人摁在沙發上親到他換不過氣。不過兩人還是知道些分寸,不然海灘行程可能就要等到午夜,而且前提是雙方都還有力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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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 time we just go on,」
「playing on the ground.」
「Just a little bit,」
「your soul combine with my destiny.」
半開的車窗滾進呼嘯的強風,宮侑一隻手伸在了玻璃窗外,邊感受著爭先恐後湧上的氣流,又邊跟著車內的音樂哼起了這首帶雷鬼風格的曲子。
佐久早撇了一眼旁邊那個被墨鏡遮住的面容,他到現在還是摸不透宮侑在想什麼,坐在副駕駛座的那個人對佐久早來說總是倍感陌生,自從對方患病以來他一直這麼覺得。他知道他的名字沒有變,但他確確實實不是佐久早所認識的宮侑。
「臣臣!快來啊!今天的沙子很舒服欸!」宮侑後退跑著朝佐久早大喊,他的身影幾乎被夕陽刺眼的橘光蓋住,只見到沙灘上的沙子被對方紊亂無章的步伐踢得四處飛濺,與遠處的浪花一同交織成鉑金色花瓣,圍繞著灑在他的小腿肚旁。
「宮侑!你等一下就跌倒!」
「臣臣如果怕我跌倒,就來抓我啊。」宮侑又更往海岸線跑去,佐久早只好脫掉夾腳拖,朝那人跑去。
就在佐久早要追上宮侑的那一刻,頂著金髮的人狡猾的笑了笑,旋即轉過身,手拉住他面前的花襯衫。趁對方重心向前想抓住自己時,反過來利用地心引力讓對方隨自己倒在沙灘上。幸好佐久早反應快,兩隻手馬上在倒下的那一刻各撐在了宮侑兩旁,但還是形成了鼻尖互相親吻的距離。
「你抓到我了,臣臣。」
接著兩個人同時笑出聲,笑的是對方的愚蠢,笑的是彼此許久沒有如此幼稚。佐久早看著海浪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吻著宮侑亂糟糟的金髮,網狀的白色泡沫沖刷著旁邊小巧的貝殼和沙粒。兩人的墨鏡早就被甩到身側,隨時有可能被海浪沖走。但佐久早不在乎,他只管欣賞著被金黃色爛漫著的臉龐,還有傾身啄上被暈染著光線的額頭、臥蠶、鼻樑、臉頰。就在他想吻上眼前嫩紅色的雙唇時,對方因享受而瞇起的眼睛微微睜開,伸起食指擋住黑髮男人的攻勢。
「侑?」
宮侑只是笑笑,把對方推開後站了起來,佐久早也跟著他起來,只是是帶著略微疑惑的表情。
「好喜歡你喔,臣臣。」
「然後?」
「所以啊,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你在說…」
「我都知道喔,臣臣。你不碰我的原因。」
「所以說,你到底在…」
「是因為我是神經病吧。」
「宮侑。你不要作賤自己,你根本就不是神經病。」
「屁。臣臣,我都知道啦。醫生的話,我也聽得到,我沒有聾。所以說,我們再也不要煩惱了,好不好?」
宮侑轉過身面對佐久早,鹹涼的海風拂過,兩種顏色的髮絲糾纏、繾綣著,目光膠著在彼此的瞳孔中。
「你…你要做什麼!?宮侑!」佐久早驟然睜大雙眼。
鋪天蓋地襲來的,是冰冷的水流以及深沉的黑暗,以及被另一雙唇瓣封住呼吸的窒息感。
「I surely know the answer,」
「that's the reason why I choose.」
「All the cheers come from spectators,」
「they are examining the spray that means death. 」
「臣臣,我最最最喜歡這首歌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是一首關於殉情的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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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本來緊閉雙眼的佐久早從床上突然彈起來,躺在一旁的宮侑也跟著被嚇醒。
「臣臣?怎麼了???」
「沒事…」
「喔!你肯定是做惡夢了吧!來,侑侑抱一個!乖~」佐久早難得沒有推開宮侑的擁抱,反而將搭在他背上的手又更收緊了些。
「嗯,只是做了個惡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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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喔咦~~~好爛的he(笑
裡面的英文歌詞是我自己寫的因為不敢隨隨便便放實際有的歌的歌詞上來呵呵
實際上沒有這首雷鬼風格的歌喔(有人要幫忙寫出來我很樂意幫忙填詞嗚嗚嗚)
結尾有點倉促欸哭
不過為什麼會選擇讓這一切都是夢,是因為原本這首告五人的歌的mv背景是以三種不同的方式失去了愛人,而這邊我想延伸出第四種失去,也就是只擁有夢中的你,以此為基礎寫下去,但因為想寫he就變成最後還是有回到現實層面跟沒死掉的侑侑見面!
希望各位喜歡!
排民沒有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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