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背景,高中→成年
有些許私設
角色屬於原作,ooc屬於我
那天傍晚夕陽很美麗,還有女孩燦爛的笑容。
高中三年的排球部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山口來說,是一段不可抹滅的時光。他不像日向與影山打算打一輩子的排球,也沒有和月島一樣進入職業隊,他知道自己不像其他同屆擁有頂尖的水準,也從沒想過要靠排球吃飯,即使如此升上大學後偶爾也會到球場打打球,回味一下高中揮灑青春的那段日子。
今年是山口告別高中的第三年,正值七月炎炎夏日,作為學生迎來最長的休息日,各個都迫不及待將自己的生活塞滿,進修、聚會、郊遊等等把平時上課落下的一一補齊,山口也作為招集人約了高中排球部的同屆生。說是同屆生,也只約到了谷地和月島,日向去年就到了巴西學習沙排,而影山則是說球隊要練習,沒辦法去,五人中就少了快一半。
少了最吵鬧的兩人,山口決定稍微更改行程,去些比較靜態的地方,月島說耳根子終於能安靜了,那字裡行間透漏的嫌棄山口彷彿能聽見聲音。最後他們約在公園集合,之後一起去書店,剛好三人在書這方面也滿有話聊,課業上也需要些參考書。
——原本是該這樣的。
一個星期前月島來電說學校突然有事,當天無法赴約,山口原本想說那改天吧,等阿月回來也不遲,暑假也有好一陣子。
「這樣沒關係嗎?」
「欸?什麼?」月島的話讓山口愣了愣,一時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你們也很久沒見面了吧,和谷地。」
「啊,是沒錯……」
兩人的學校雖然都在宮城縣,但開車也要好一段時間,加上谷地就讀設計類群,系上課程就足以塞滿她的日常生活,所以基本上與谷地的來往僅限於手機。
「這樣不是剛好嗎?沒了我們打擾,想做什麼都沒關係。」
「阿月……!我沒有想做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那,祝你們玩得愉快。」
山口聽著手機的嘟嘟聲,把來不及反駁的話嚥回肚裡,默默放下手機,嘆了口氣。
「唉……」
和谷地第一次見面是在女孩初次來社團觀摩,嬌小的身子被一群排球社男高中生包圍,似乎被嚇到直往清水學姐的背後躲。
好可愛啊,山口對她的第一印象。比起隊上學姐經理那種氣質美人型,像谷地這樣可愛型的女孩更容易令他動心,往往也有可愛的女學生和他搭過話,但一開口都是關於月島這點讓山口有點挫折。
谷地的加入讓整社的氣氛又更熱鬧了,不僅是男性部員們,連清水前輩也更常開口,大家都很喜歡這個新來的經理,山口也不例外,況且同年級多了個能正常對話的人是再好不過。
漸漸地,他發現女孩不僅很努力學習經理的工作,領悟力也高,不愧是升學班的,尤其是美宣能力,為了籌去東京集訓的錢,谷地所製作的募款海報成效有目共睹;在幫影山和日向補習時,山口看見谷地有條不絮地幫他們整理重點,並教導他們如何做筆記,細小的手握著筆在課本上比劃,和幫忙部員搬飲料時,纖細的臂膀會因為過重的物品輕微顫抖,讓人忍不住想幫上手……
「山口?」
思緒突然被換回現實,山口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欸、啊,怎麼了阿月?」他轉過頭看向對方,只見月島盯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事。」他說完便拿起水瓶走向體育館的角落,山口雖然摸不著頭緒但也拿起一瓶水跟了上去。
現在是休息時間,升上二年級後經理只有谷地一人,一開始稍微有點不習慣,不過現在倒是做得游刃有餘,山口看著在人群中穿梭的谷地,不禁佩服了起來。
「……你喜歡谷地嗎?」
「噗嗚咳咳、咳……什、什麼?」
突如其來的爆炸性發言讓正在喝水的山口嗆個正著,他瞪大眼驚恐的轉向月島,後者並沒有回望他,只是沒有目標地看著遠方。
「你最近很常盯著她看。」
「沒、沒有啦,只是覺得、呃、經理真的很偉大。」
月島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理會他微妙的回話,只是說聲該回場上了。山口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反應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只是時常回神過來視線就落在女孩的身上。
喜歡、嗎?不,應該不是吧。他默默在心裡否定了這個答案。
時間過得很快,距離春高結束已經過了三天,上一屆將隊長這一職交給山口,而在三年級的這個春天,他們打敗了縣內所有隊伍,再次站上全國舞台,挑戰來自日本各地的強豪學校,拿下目前最好成績的全國第三名,沒有人敢再說烏野是「沒落的強豪,飛不起來的烏鴉」。
賽後三年級的五人正式退休,將延續這份榮譽的職責交給下一屆。現在的排球部不像他們一年級時那樣,部員人數眾多,其中不乏能力出眾的學弟,山口自然不為後輩們擔心,但也許是三年來的習慣,放學後他還是走到了體育館外。
「山口同學?怎麼在這裡?」
「啊、谷地。」
就在他懊惱自己改不掉習慣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只見谷地手裡拿著一小疊資料,小跑步往他的方向來。
「下意識就走到這裡了,想說順便來看看後輩們。」他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谷地呢?」
「我跟神崎說今天放學要拿資料給她,上次忘記帶了。」
谷地將手裡要拿給經理後輩的資料舉起示意,突然把它往腦門上一拍,讓山口嚇了好一跳。
「我居然在最後還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對不起清水前輩我沒有做到好,啊啊我是最失格的經理……」
見到久違負面模式的谷地,山口突然覺得有些懷念,想笑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妥,連忙安撫了幾句,並且與她一起前往體育館。
來到體育館外,可以聽見鞋底摩擦在地板的聲音,吆喝聲起起落落,看著新隊長有模有樣的帶領大家熱身,兩人也不打算久留,他們叫了站在門邊的神崎,將手上資料交給她並交代幾件事,向教練寒暄了幾句後就往體育館外走。這個乘載著他們青春的地方之後大概不會再來了吧,他想,有開始就有結束,如今他們也要離開這了。
一陣冷風吹來,山口下意識緊了緊圍巾,一月份的天氣算不上友善,下雪的日子頻繁,好在今天還見得到藍天,但溫度還是讓人感受到冬天的威力,路上行人無一將禦寒配件戴好戴滿。
山口看著身旁同樣因為冷空氣而將下半臉埋進圍巾的谷地,意識到他們現在站在校門口,沒有人向前踏出第一步,空氣莫名瀰漫著一股尷尬氣息,他在腦裡不斷思考該怎麼打破這氣氛,深呼吸了口氣。
「那……一起回去?」
山口有一瞬間懷疑那不是自己的聲音。
他很少回家時太陽還高高在天上,平時社團結束要不黃昏時刻就是天色已暗,上次這時間點踏上返家的路已經快忘記了。
「說起來你沒跟月島同學一起嗎?」谷地問起了平時與他一起回家的高個少年,他們從一年級就幾乎是一起上放學,而今天卻不見另一人。
「阿月說他今天有事先走了。」
「是嗎。」
話題再次結束,比剛才在校門時還尷尬,他感覺手在微微流汗,視線好像在哪都不自然只好直直往前看,頭轉都不敢轉。
這樣無聲的並肩過了幾分鐘,但山口覺得好像已經走了好幾世紀之久,以前和其他人一起時都不曾有過,對方也不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沒想到這段路這麼煎熬。不過多時,他們走到河堤邊,過了這就是他們分離的點。此時夕陽已將天空染成橘紅,河面反射著陽光,周遭的景色也披上一層黃橘色薄紗,整個大地呈現傍晚特有的色調。
身旁的谷地停下腳步,他跟著停了下來,帶著稍微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女孩將手靠近嘴深呼吸,然後吐出白煙,臉頰有些泛紅,眼睛望著即將西下的夕陽。
「三年就這麼過去了,真快呢。」
山口頓了頓,將視線移向和谷地同個方位。
「是啊。」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踏進體育館的畫面,「感覺像是昨天才入社,今天就已經退休了。」說完不禁感嘆起這段時光。
「如果清水前輩沒有找上我,我大概一輩子都看不到這樣的景色。」谷地輕輕微笑著,「那時候也多虧日向的開導,我才不再像從前那樣畏畏縮縮的。」
山口也跟著笑了,對她說的話深感認同。
「是啊,我也是,連阿月和影山都受日向的影響不小。」他停了一下,感嘆道:「感覺輸給他了呢。」
「怎麼會,」
谷地突然轉向他,語氣比剛才多了些堅定,他只是愣愣地看眼前女孩的臉。
「我覺得身為隊長的山口同學很帥喔。」
夕陽將她淡黃的頭髮染上暖意,燦爛的笑顏讓他產生天氣變溫暖的錯覺。
溫柔、而迷人。
從一開始的手忙腳亂,到現在成熟穩重,還成為學弟妹們的榜樣,好好的將經理一職交接給下一屆,這些山口都看在眼裡,不像球場上那對搭檔的耀眼,而是無心的、下意識的,在不知不覺中目光追隨那嬌小但堅強的身影。
——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那是山口第一次覺得這裡很美。
之後的日子在考試及習題中度過,雖然痛苦但還是熬了過來,而回過神自己已經成為畢業生了。
畢業典禮當天大家忙著和朋友、學弟妹道別,或是向心上人表白心意。山口不斷地思考自己是否該趁這時和谷地告白,之後要見一面不像現在那麼容易,若是不說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
一番掙扎後終於下定決心,山口暫別月島後好不容易在人海茫茫中找到谷地,看見女孩對上來的視線時又退縮了。
「畢業快樂。」
高中的最後他和谷地說了這句話。
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是春節的事了,在那之後他們也是有見過好幾次,但基本上都還有其他人在場,兩人單獨出去還是第一次。
這跟約會沒什麼兩樣吧!?告知谷地月島沒辦法赴約後山口突然想到,就算一開始的目的不是,但最後結果怎麼看都是他約人家出去玩,而更令他驚訝的是谷地居然沒有拒絕,雖然電話那頭聽起來有點慌張,果然還是很奇怪吧?是不是應該選別天和其他人一起,可是一直打擾也不好……
就這樣來到了約定當天。
山口起了個大早,不如說是前一晚太緊張導致在太陽照進房間時被嚇醒了,像要去遠足的小學生一樣。拿起手機確認時間,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山口懊惱的揉了柔被睡亂的頭髮,最後認命從溫暖的被窩爬出來打理自己。
刷牙洗臉準備早餐沒花太多時間,弄得差不多就出門前往目的地,等他抵達公園時還有半小時,他找了處有樹蔭得地放坐下,抬頭望著空中發呆,好險今天天空還有幾朵雲,不會太熱。
等到他覺得脖子痠了,換拿出手機看動態,稍早前日向在群祖傳了張沙排場的照片,配上的文字還是像本人一樣活潑,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他的興奮,山口正想回覆,便聽見有人呼喊他的名字。
「山口!」
只見谷地小跑步往他的方向,呼吸因他的行為有些喘。女孩穿著米色短袖上衣和墨綠色的薄長裙,臉上畫了點淡妝,頭髮不是已經習慣的馬尾,而是將其盤了上去,臉頰兩側的鬢角像是特意抓出來並燙捲,耳上還帶著花形的耳環,肩上背著小包,與前幾次見面時不太一樣,感覺……更可愛了。
「等很久了?」
他一時像是忘了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谷地,直到對方不好意思的別過視線,他才發現自己剛才失禮的行為。
「……很怪嗎?」
「不不不!只是覺得你跟之前不太一樣……抱歉。」聽到谷地略為失望的語氣詢問,他連忙否認並道歉,希望對方不為剛才的視線感到冒犯。為了掩飾自己現在心跳異常快,他連忙開口,「我也才剛到,沒事的。那走嗎?」
谷地朝他點點頭,「嗯,走吧。」
一路上他們斷斷續續聊著,最近過得如何、學校生活和課業、日向影山在群組朝起來之類的,話題中心不知不覺又回到昔日隊友身上。
「上次日向不是傳了張影山出現在巴西街頭大螢幕的照片嗎,沒想到那樣也可以吵起來,真是服了他們。」
「啊!我記得,月島好像還直接退出群組。」
「對對,他說『兩人都已經隔半個地球了怎麼還可以吵,果然笨蛋過多久還是笨蛋。』,臉超級嫌棄的。」山口有模有樣的學著月島說話,惹得谷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自己也跟著笑。
「日向也在努力呢,不過大家還是沒變。」
「是啊。」他說著。身邊的人還是熟悉的模樣是好事,但沒變真的是好事嗎?
像那天他不敢說出來的話語。
不過多久他們來到書店,這時裡頭的人不算多,大部分都是暑假中的學生。他們往店內走去,冷氣迎面而來,帶走在外頭染上的熱氣,之後兩人在店裡隨意遊覽,雜誌、參考書、童書,走到日本文學的書櫃時谷地停了下來,隨手拿了一本翻了起來。
山口靠近看了看書名,有些好奇的問道:「谷地最近在看太宰治嗎?」
「嗯——也不算是,以前有看過一點,不過大學有個朋友很喜歡日本文學,之前她推薦了幾本,我想說暑假來看看。」
「欸——原來如此。」
「除了這本我記得還有其他的,我看看……」她將手上沒翻幾頁的書闔上歸位,視線在書櫃上來回尋找,而後在靠近最上層的櫃子找到目標,「啊,找到了!太宰治的《斜陽》,她說她最喜歡的一本。」
谷地伸手就要去拿,但顛腳也只能勉強碰到書的最底端,就在山口要幫忙她時,谷地突然一個不穩往前頃,他眼明手快將人拉近自己,谷地發出一聲輕呼,山口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僵硬。
「沒事吧?有沒有撞到?」他擔心的問道,好險他們附近剛好沒有人,剛才的小插曲沒有引起他人反應。
但懷裡的人沒有回答,正想再次出聲詢問時,突然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過於曖昧,因為身高關係谷地的頭靠在他胸前,而他的手正環著對方的腰,嚇得他連忙鬆手將人帶離自己,慌慌張張的道歉。
「對、對不起!」
他看不到谷地的表情,對方從兩人分開後就一直低著頭,他害怕自己的無心之舉引來對方厭惡。
「不……我才應該道歉!謝謝你扶住我……我、我想去那邊看一下,山口也去找自己想要的書吧。」
「噢、噢……那、等等再會合?」
女孩向他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但始終沒有抬起頭看他,匆匆離開朝寫著藝術設計的書櫃走去。看著人遠去,山口閉起眼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過大的心跳聲平穩下來,而漏看谷地通紅的耳根。
好不容易冷靜了些,他邊逛邊尋找大學課程相關的書,偶爾拿起幾本翻閱,但他還是時不時想起剛才短暫的接觸,谷地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及纖細的腰。他聽前輩和同學說過,女孩子抱起來軟綿綿的,可他不知道只是一次意外中的肢體觸碰居然會讓他這麼心動。
糟糕,好像更喜歡了。
這幾年來雖然有各自的生活,實際上也不常見面,山口對谷地的感情卻沒有改變。他也曾想過放下,但只要再次與她聯繫上,不管是見面或是發訊息,他又放棄了這個放棄的念頭。
不過他也一直踏不出那步。在球場上他克服了恐懼,從膽小鬼變成可靠的隊長,但在感情上又回到那個退縮的自己,月島也為此說過他不少次。
等到他逛的差不多,手上也拿著幾本書去收銀台時,看見也正好從遠處走來的谷地,他強迫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一樣與谷地搭話,她似乎也不太在意剛剛的事,只是感受的到視線還是有些閃躲。
他們輪流結完帳,正好到了午餐時間,山口提議在附近的餐館解決,谷地也沒有反對,於是下個行程就這麼訂了。
來到餐館門口,熟悉的裝潢令人懷念,學生時代的他們偶爾會一起來這邊吃飯,而最後基本上都會變成日向和影山在較量。
「果然好懷念啊,這裡。」兩人點完餐後,山口環視著周遭環境道。也許是在熟悉的地方,他覺得自己的神經不再那麼緊繃了,「大學離這有一段距離,幾乎不會來這了。」
谷地喝了口茶,看著桌上的擺設,也不再像在來的路上那樣顯得刻意,「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很少能夠見面了,偶爾趁著假日聚一聚都不一定能都到。第一年日向還在日本時也有來,和影山一路上吵吵鬧鬧的,彷彿他們還是當年的高中生。」她毀想當時不禁笑了起來。
「是啊……那時候大家都還比較有空,以後出社會只會更難聚在一起了吧。」他感嘆,以後大家又會散得更遠,也更沒有時間見面了,自己雖然還沒有很明確的目標,不過大概還是會留在宮城縣內吧。
「谷地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他知道對方有在打工,但對於未來打算沒聽她提起。打聽昔日朋友的去處方便往後在相聚,但他知道大部分是出於自己的私心,他想多了解谷地。
「之後嗎。」谷地視線朝上思考著,「應該會去設計公司吧,現在也在媽媽的公司打工,」她又拿起了茶杯。現在畢竟還是夏天。
「不過也有可能去東京,那裡好像比較缺人。」
之後他們也斷斷續續的聊著,餐點在此時也上了上來,熟悉的味道使話題不自覺又回到高中時期。
解決了午餐,兩人又在附近晃了好一陣子,以前學生時代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包括坂之下商店,不過烏養教練不在,說是陪排球部去了東京集訓。
東京,距離宮城至少要四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山口有些心不在焉,谷地當時說去東京工作的事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後年就要離開了嗎?
我又要錯過了嗎?
等他意識到時,他們回到了那個河堤——那個他愛上谷地的地方。
谷地走在他前頭,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而後她停下腳步,雙眼望著遠方。
「總感覺這一幕好眼熟啊,也是跟山口一起呢當時。」她回頭對他一笑,「不過當時是冬天。」
依舊是傍晚,依舊是如畫般的晚霞,她的笑容依舊那麼耀眼。
「那個,谷地。」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之前就想跟妳說,但是……我一直不敢說。」
不能再像個膽小鬼一樣。
「從高中,一直到現在也是。」
不能再錯過了。
我喜歡妳。
噗通噗通,他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覺得周遭就像靜止了,只剩兩人還呼吸著。把多年來的心情告訴當事人,他曾想像過多次,但實際做到時,卻又感覺是那麼突然的。
他望著谷地的雙眼,靜靜等待著回應,他已經豁了出去,被拒絕他也想過,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此時她看見有什麼從谷地的眼中流出,她哭了。
「欸、欸欸!怎、怎麼了?谷地!?對、對不起說了多餘的話!」
山口慌忙從包裡拿出紙巾,谷地接過後不忘道謝,但眼淚沒有停的趨勢。
「對不起我、我太高興了,我從沒想過、想過能被喜歡的人告白。」
參雜鼻音的話語山口卻聽得格外清楚,高興、激動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他忍不住將人擁入懷中,手輕輕附上谷地的頭,用顫抖的聲音問著。
「那,妳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回應他的是有些被衣服悶住的聲音。
「嗯,我願意。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他們維持相擁的姿勢直到谷地的情緒平穩後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山口用紙巾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而谷地則是向他道歉把他的衣服弄髒了,他說這不要緊,回家換件就好。
看著還是有些懊惱的谷地,山口握起谷地的手,對她露出微笑。
「我送妳回家吧,仁花。」
谷地愣了一下,臉比剛剛哭時更紅了,但很快她回握了手,一樣對著他微笑。
「嗯!」
夕陽把那人的笑容變得更加溫柔。
興許是萌芽已久的戀情終於開花結果,他覺得手像著了火般的灼熱,但並不討厭,反而將那人的手握的更緊。
不會再放開了。
—
感謝主辦辦了這個活動,很開心有這機會參與到,雖然這周才開始動筆,差點交不出來(再做死ㄚ
也感謝願意點開此篇的各位
領到tag的時候覺得好適合,兩人給我的感覺像高中生青春甜甜的戀愛,馬上就有畫面,不過一直卡在故事結構,談戀愛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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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謝閱讀到此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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